Coccccccccus

不是大纲。不是大纲。不是大纲。

省略剧情颇多，但依旧严重剧透，且可能误入歧途。

只是上半部分。愿意等我正文(?)的就不要看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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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是个中介。

一个卖人卖下限绝不手软的中介。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弄不死的中介。

而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牛逼哄哄的中介，在某一天，接了个货。

这货是把剑。从外形看来像是剑圣的冰雨，但其实却于很多细节上都有所不同。而最让叶修在意的，是这剑，摸上去不大对劲。

按理说收来的东西都应该锁楼上书房保险柜里，但是当天晚上叶修把这剑带进了卧室，床底下倒腾出个箱子，想了想，把剑往里一扔，上锁睡觉。

当天晚上就不出意料的做梦了。

梦见的是个少年剑客，他就站在一边却对他视而不见冲着另一个人就冲过去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这位兄弟这位兄弟，对对对说的就是你，借点儿银子借点儿银子”

这剑客和他撒身而过的瞬间叶修就察觉出他身上不对，却只皱了皱眉没出声。

自此之后每晚都是这么个剑客在梦里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直到有一天叶修受不住从嘴里拿下一直没点燃的烟头照着人就弹了过去——

“靠靠靠靠靠谁这么没素质大街上乱丢东西！我去这什么东西？烟？谁的烟？是你的吧？是不是你的？素质呢！”

——于是结界不再，两方相通。

而后自然而然地，每每月下柳梢头，两人便相约黄昏后（。只可惜这梦间相处的氛围却不似人所想般暧昧、黏腻，只因这每晚的约见并非由双方首肯，而完完全全的是叶修一人所为。

“又是你？怎么老是你？你是不是跟踪我来的？快说快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靠你怎么又来了！不会是暗恋我吧？虽然本剑圣玉树临风有一两个仰慕者倒也不奇怪，但是你这样没完没了神神秘秘的烦不烦烦不烦，快滚快滚本剑圣现在忙着呢没功夫搭理你！”

“你怎么知道你是剑圣的？”

这话一出口，那少年人明显噎了一下，手下动作也停了，神情古怪的看向叶修，尔后才说道：“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叶修倒是没回话，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发现这小剑客行事看似毫无章法，却像是一直遵循着某种规律。而随着一起经历的事情越多，他对这把剑的来历也愈发肯定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这剑为何与他认识中相差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你问我我就说要不要这么嚣张啊！”

“你长得像我一个故人。”

“谁？”

“呵呵，你猜。”

而后鸡飞狗跳暂且按下不表。

只是自此叶修便并非日夜出现，只是不时冒出来，凑近这少年剑客端详许久，直把人看的毛都炸开了才晃晃悠悠的一闪身就不见。以至黄少天每每想拿他质问也无处可寻。

时间似乎就如此过去，直到一天有人找上门来。

“先前听闻叶先生手里有一把剑。”来的人身着黑布长袍挂着个大兜帽，看着就不像个人。

叶修懒洋洋的一掀眼皮，眼睛扫到这人的装扮，挂上点儿笑意，这才开口问他：“呵，你想要？”

“对。”

“这个数。”叶修这回干脆连眼皮都不抬了，伸手随便一比，端得一副爱要不要的架势。

那人也不恼，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却是等了一会儿才道：“叶神不想卖直说无妨，何必如此戏弄于我。”

叶修听了他这话像是没忍住笑了，却是照旧不看他，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咬上，含含糊糊的说：“你要是不想买就直说，何必还装个样子让我白高兴一场。”他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也不等那边回话，就接着道：“还有我说啊手残，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就不能让你的这个小东西与时俱进一点儿？”

万幸这俩人插科打诨不用太久，还没等那不像人的回话，就听里屋传来一阵动静。

叶修腾地就站起来了。神情变幻莫测，有点像高兴，又有点儿说不清的担忧。他这时才想起侧头看那人一眼，目光直直盯进那人眼睛里却不多做停留，他抓起扔在桌子上的打火机同时快速说道：“你不想见我不用勉强，要来就亲自来，省得我不小心拆了这东西你再心疼。”

说罢也不送客，直接快步迈进里屋。

而那屋里，正有个举着糖葫芦的少年剑客和他茫然对视。

黄少天对于自己莫名其妙跟穿越了一样的境遇很是不满。但再过不满他也无计可施。他好说歹说终于劝得叶修把那箱子打开，里面就孤零零躺着他的那把剑。他几番尝试回不去剑里，只好每天跟着叶修宅在家里接客。而后意外发现这懒人的业务范围居然还包含拯救世界、打怪升级。

于是在某次面对某个奇怪的不明生物的不明液体的时候，小剑客一个箭步奋勇的挡在了叶修前面，又被叶修一转身扯到身后：“有你什么事！”

而他背后君莫笑优哉游哉撑着伞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黄少天觉得自己的能力被鄙视了。你叶修一届人类那是什么破身板你能跟我比吗？谁知道你把这破伞也带来了我还不是一番权衡之下才决定牺牲小我来保护团队利益？再者说了……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剑灵了？”

叶修这一句话就让黄少天愣住了，但他紧接着反应过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不是剑灵还能是什么？”

叶修听他如此问深深看了他一眼，继而道：“你什么都不是。”还没等那头黄少天气急，接着又道：“器灵大多是成器时集天地精华，加之主人足够强大，两方心意相通，灵气物质化。

“先不提你有没有主人，有的话现在那人又在哪里。

“你自己不觉得身上气息不对吗？”

器灵由日月灵气成形，剑灵更是因为本身特质难免染上些杀气、血气、戾气。冰雨先前因为黄少天的个人风格，血没少沾，养出来的气却是匕首那个路子。但即便如此，夜雨声烦的气也纯净得很——叶修当年是见过的。

“你身上除了剑灵己身独有的灵气之外还有人的一魂一魄。这一魂一魄在你身上从未有过改变，因此绝不是做修炼之用。”

他话说到这儿黄少天蓦然想起他开始时每每刻意接近，渐渐变了脸色。

“生魂离体无法长久，如果不是为了炼化，那你说这剑灵要这一魂一魄来干什么？

“而他为了稳定魂魄又做了什么？”

黄少天脸色青白，他心思千回百转，种种念头稍纵即逝。

他并非全然不懂。冰雨原本该是什么样子，这剑上的术式是谁下的，他在剑里所经历的又是为何。他原本以为叶修是真当他作旧友，也因此叶修从未着手想办法把他送回剑里，他也就从未提过，这些问题便也不及细思。

但如今叶修的这番话却提醒了他。

他身上有一魂一魄，而他毫无所觉，想来这魂魄本该就是他的。而剑灵无魂无魄，他既生魂离体，失了剑身保护却毫无异样本就不是常象，加之他身上足够以假乱真的剑气——

“该是这剑本身的剑灵用己身灵气、灵识为你补齐的。”

黄少天听到这儿猛地抬眼看向他，双目赤红。

叶修一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有些尴尬道：“我就是让你以后注意点儿。”

黄少天没回话，两人间便只剩沉默。

你说这剑灵要这一魂一魄来干什么？

他为了稳定魂魄又做了什么？

问得好。问得好啊！

他一个剑灵要这一魂一魄能用来干什么！他一个剑灵拼上自己也要保住的这一魂一魄又是谁的？他在这剑中经历的又究竟是什么？只是些虚构的故事，还是他真实存在过的记忆？

黄少天全身僵硬，叶修见状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托住他颈子。

他们站在皑皑雪原之上，风扬起地上的雪割在人身上，黄少天脱开叶修的手，低头把脸埋进他领子里。他全身止不住的细微发抖，难过得想要呜咽出声，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夜雨声烦。

他的夜雨声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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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已经确定了黄少就是当年那个剑圣黄少天，只是他不知道这剑里经历的会是剑圣真实的记忆，更没想到这术是谁下的，也因此他就不知道黄少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些，所以他不知道黄少会被他这几个问题问得想通这么多事，还误会了他一把。不然叶神怎么忍心这么拿话在黄少心上割刀子=w=。